【敦芥】手心里一无所有（Ⅳ）
昨晚看到芥芥被打的时候我的内心全是波动，甚至还想去和太宰拼命……
其实吧，文野里面最野狗poi的不就是芥川和中岛敦。他们俩才是底层被践踏嘲讽，但是拼命刨食奋力活下去的野狗吧……泥だらけ野良犬！！！
当时给这文取名字的时候，想的就是，正是因为他们俩生下来手心一无所有，所以才能获得一切，还有就是，因为两个人手心里都是一无所有才可以紧紧相牵吧。
离上次更新过去了很久……我自己都忘了讲了些什么了……最近被老板push得很惨，嗯，push的反义词不是pull，也不是pop，而是nice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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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手 薄暮的中岛
列车到站后，芥川龙之介本来已经下了车，隐入人流中走出了很远，却又去而复返。
只能说，人和人之间应该有所谓缘之一说。
芥川龙之介是个不太会在意别人的人，更加不是个热情的人。
他只是有点在意。
返回车厢的时候，女人正在扶着座椅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挪动。眼神毫无焦点，如履薄冰。
他在车上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目不能视的人，独自一人从横滨前往北海道，没有随行的人，没有导盲犬。
“麗子さん？”
“龙之介君？还没有离开吗？”
“离开了又回来了，因为有点在意。行李只有这些是吗？”
芥川接过女人手上的手提行李，并不重，可能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
“上来吧，我背您走，外面人很多很拥挤。”
芥川龙之介稍稍屈膝下蹲，有些弧度弯下腰，掌心朝后，背对着中岛丽子。
中岛丽子犹豫了片刻，在芥川的再三坚持催促之下，轻轻地攀上了芥川的背。芥川的腰晃动了一下来抵抗冲力，然后手腕收紧来托住背上的身躯。
女人很轻，仿佛没什么重量一样。而芥川虽然瘦削，但好在身型颀长，在omega中难得一见的身高，体能方面虽不能和黑手党某位变态的前辈比，但也胜过了大部分的普通人。
“真是不好意思啊，龙之介君。我之前明明有和先生说好了，到站了他会来接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没有来。真是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咳咳咳咳咳，请不要在意，反正之后没有什么事情。”
芥川龙之介并没有说谎。罗生门依旧沉睡着，毫无动静。更奇怪的是，明明港口黑手党在海外都有一定的势力，但是在本土的北海道却连一个据点都没有，甚至连黑手党的走私船都不会在北海道停泊。
拓展势力？那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选在现在这个时候？
“龙之介君，你感冒了吗？”
女人的语气有些紧张，隐隐透着担忧。
“不是，旧疾而已。”
“怎么会这样……明明还这么年轻……”
“真的没有什么，偶尔才会这样，人也不必渴求百分之百的健康，那太贪心了。”
……
站内的走道向外望去，可以见到不知何处栽种的梅树的顶端，北海道春寒料峭，梅花开得正当季，树枝随着春天向上攀升，仿佛是对着天空在延伸和呐喊。芥川龙之介的身影映着春日暖阳，在人潮中缓缓地踱步，即使背着人也挺拔得如同苍松一般，午后柔和的光线洒在略微有些疲倦的脸上。女人偶尔低头在芥川耳边说些话，什么都好，琐碎细腻。
这种体验对于芥川龙之介来说是相当难得。
人和人之间，有所谓缘分一说。
“这不是芥川君嘛，还真是幸会幸会。”
一把枪抵在了芥川的腹部。
“内子看来受你照顾颇多啊。”
毫无预兆，悄无声息。
大口径的沙漠之鹰，如果在这个距离之下开枪，能轰掉芥川半边的内脏。
“老公？龙之介君？你们认识嘛？”
“抱歉呐，丽子，有点事情，我来晚了。”
借着外套掩住手中杀人的利器，对面的男人后退了两步，给看不见的妻子回以认真而爱怜的眼神。
即使后退了两步，也只是开枪时是轰掉半边身体，还是在身体上轰出一个大窟窿的区别而已。
“我和芥川君倒不是很相熟，我和他的上司却是熟的不得了。森医生现在还好吗？一如既往的幼女爱好？”语气相当熟络的样子，“好了，从芥川君背上下来吧丽子，他应该也已经很累了”。
男人不耐烦地晃了晃枪口，示意芥川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芥川慢慢降低重心，把中岛丽子放下来。
芥川龙之介有很多称号，黑牙的疯狗，破坏与灾难的异能者，绝望与惨剧的使徒，无心之狗，不吠的狂犬……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但那其实也许只是对芥川异能的形容，在战场上，芥川其人并不像他的异能那样如同出窍的利刃一样肆意，他的战斗经验相当的丰富，再辅以他那天生的直觉，几乎无往不利。空间断绝完成之后，芥川已经如同一柄千锤百炼的刀，唯一一次出师不利拔刀就折也是在中岛敦那里。
芥川理智判断之下知道他赢不了，无关所谓自尊心的问题。而且对方没有杀他的打算，所以无须轻举妄动。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正常人都知道和罗生门战斗要保持安全距离，如此肆无忌惮走进罗生门的守备距离，应该是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他无法使用异能。赤手空拳，芥川清楚地认知到自己无法胜过对方，要说为什么，对方身上那种久历战场无畏生死的狂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首领（老板）他很好。还是依旧坚持十二岁以下作为守备范围，所幸没有麻烦到旁人，也请您不要过分的指责他。”
芥川的语气如同一碗端平的水，不卑不亢。
男人搂过妻子，替她把垂下来的刘海拨到耳后。
“没想到森医生竟然有你这样有趣的部下……去寒舍喝杯茶如何？”
说实话芥川虽然看穿了战场的走向，但也不愿意如此束手就擒。
“芥川的话，是龙之介君的旧姓？”
中岛丽子突然插话进来，正在对话的双方都有片刻的愣神。
芥川突然笑了起来，嘴角自然地上挑。刚刚中岛丽子的话如同一杯冰水敷在他额头上，让大脑清明了不少。
“算是吧，并没有结婚，这次从北海道出差回去就打算结婚了，他是个没有什么自觉和自信的人。”
去了北海道之后你自然就能明白要做什么了，首领如此交代着。列车的班次和座位都是已经选定好了的，也就是说，自己会遇到谁已经是决定好了的，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计算之中。
男人很爱重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却对周边的一切仿佛一无所知。女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看起来对自己还颇具好感。首领已经把开启任务的钥匙交给了自己。
虽然状况不明，但是最初的一块拼图已经入手。
“丽子阿姨，我可以去您家里叨扰一下吗？”
……
人与人之间，确实有所谓缘之一说。
花开两端。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接下来你自己上去吧。”
中原中也掸掸大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拍拍中岛敦的肩膀。
黑手党事务所的大堂装潢得如同欧洲的高级酒店一样。一尘不染，连一丝的指纹都找不到。
“对了，阿敦，你知道港口黑手党的三条原则吧……”
中岛敦点点头。
“有听龙之介提起过，‘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不可背离组织’，以及‘受到的攻击要加倍奉还’是吧。”
听后，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捏了捏下巴，忖度着措辞开口。
“啊，确实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阿敦你不是黑手党的成员对吧，只要记住这三条原则，好好记住啊，不要企图和首领讲不该恋童的道理，不要在看到首领发型时笑场，还有就是，进入首领办公室的时候请低头看地板以免看到什么不该被看到的东西以至于被要求自戳双目。好了，上去吧阿敦。”
和港口黑手党足足打了八年的交道，甚至和一名黑手党成员相恋多年，中岛敦至今都不明白港口黑手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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