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逝场不是市场

killing spree!

【冰上的尤里】致我亲爱的孩子们(下)

【冰上的尤里】致我亲爱的孩子们

全文都处在一种行文松散,毫无逻辑可言的状态。

到处私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雅科夫视角全员向……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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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远离冰场,关于维恰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日本那个小岛屿,仿佛长着翅膀会飞一样地传回圣彼得堡的冰场。

  有褒有贬,不一而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消扫一眼,雅科夫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自己看大的崽儿,腿一抬雅科夫都知道他要往哪儿走。

  所以,那些写着维克托和胜生勇利关系融洽,顺利度过磨合期,结下深厚情谊的报道,雅科夫一个字都不信。

  报纸往茶几上一甩,老人家“哼”的一声冷笑,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且看吧,有的磨呢!

  雅科夫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他很想信任维恰,就像这么多年在滑冰上面他做的那样,尊重维恰的选择和独立,只在寻求帮助的时候干预,坚信他会好好成长,不轻易涉足他的内心,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本性认真的教练,实在没法心大地认可那种像是过家家一样的教练游戏。

  这种矛盾的心态,让雅科夫从来没在公开场合说过一句维克托的好话,当着教练同侪的面也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地诋毁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也许有时候一瓶伏特加下肚,雅科夫才会没办法地承认,他大概只想把众人对维克托的期待踩到谷底,这样就算是真的失败了,大家也不会有太大的落差。谁让他从来都是个周全的教练呢,你以为谁都跟维恰一样,从来训练的时候都会拒绝做以跳跃失败为前提的预先演练……

  事实上,雅科夫很忙,除了维克托以外他还有很多弟子,也许他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但他绝不是唯一需要雅科夫操心的那一个,雅科夫确实很担心他,但是如果维克托不在冰场的话,那么真正能分给他的时间,往往只是饭后或者睡前花上微不足道的几分钟浏览一下媒体的报道,或者翻看一下他的推特。

  圣彼得堡的冰场一如既往的热闹,赛季初始的大奖赛系列,是米洛奇卡的冠军卫冕赛,是刚刚情场失意的格奥的自我证明赛,也是尤拉的成人组出道赛。

  看吧,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没有维克托,圣彼得堡的冰场依旧热闹,花滑界也不缺优秀的选手,就像地里的土豆一样,收了一茬还有一茬。维恰走下赛场确实也有好处,二十七岁了,也该生出一颗带血带肉的成年人的心了,别整天“教练,我想跳4-3-2”,以后走下神坛的时候,这颗心依旧能在挫败和孤独的夜里沉稳又坚定地跳动,帮你面对可能有的苍茫和无常。

  尤拉每天在冰场被莉莉娅磋磨得火气全消,只得将多余的愤懑与被师母怼得哑口无言的少年人的骄傲投射在练习中。从日本回来之后,尤拉身上确实有什么被改变了,清晰深刻得仿佛海面上突然露出来的冰山一样,虽然只有一丁点露在了外头,没在海平面下的却是坚实且庞大的。

  十五岁升组委实可以担得起一句少年天才,身上隐隐可见维恰当年的影子。不过在雅科夫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承不承认,同时代的或者下个世代的花滑选手,心中总会为维恰留块儿地,也许是晶莹透亮的雪山圣地,也许是戳得满是坑洼的自留地。一直待在维恰身边的尤拉,受维克托影响最为深刻,在他刚刚下定决心义无反顾走上职业选手道路的年岁里,比他年长十二岁的维克托就已经是整个业界的第一人,连ISU官方网站的看板上都是维恰登上领奖台尽情享受胜利的照片。十二岁的差距看似小得不起眼,对于幼年失怙的尤拉来说,维恰兴许就填补了最重要的,那位启蒙角色。就算这个父亲本身不够稳重,年纪也算不上大。但是毫无疑问,他是尤拉年少时除了祖父以外最亲密最具有影响力的男性角色,甚至连自己也不能比。

  

  升组在花滑上就意味着“成年”,不管在法律上你到底几岁才算成年,也不管在人生的道路上,一个男人要走多远的路,要成长多久才能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你需要和成年人竞争,你需要塑造能和他们一争高下的长处,你需要自己的艺术风格。对于少年来说,最难的不是旋转不是跳跃不是用刃不是步法,而是塑造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音乐表达,情感演绎,都需要阅历,需要经验,需要对于自己根植的文化的理解,而这恰恰是最难以速成的。

  待在维恰身边的时候,尤拉的风格是清晰的,也是迷茫的,而且一直待在维恰身边,尤拉就像是被关在了透明瓶子里的蜜蜂,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从日本回来之后,离开了维恰,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他不应该做第二个维克托,他只需要做尤里。虽然磕磕绊绊,他也成长出了属于自己的武器,他的美与莉莉娅所教导的美相去万里,不再是优雅轻盈的那种短暂的属于少年青涩时的中性美,而是一种杀气腾腾义无反顾恨不得一发把对手斩于马下的,十分适合起舞于凌厉的刀刃之上的美。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源自于自身的,就是美的。

  大奖赛落幕的时候,雅科夫觉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云起云落,一个新的时代毫无预兆地降临了……连决意回复竞技的维恰都是新的,崭新得仿佛刚刚锻造出来一样,灵感丰沛,心脏饱满得像是一颗柔软的橘子。

  人在找到支撑自己的爱意的时候,就会熠熠生辉。

  雅科夫隐约能猜到,到底是谁让那颗坚定有力的心脏扎根在维恰的胸腔里的,从中国站开始,他也多少对胜生勇利投入了些关注。

  大奖赛上维恰编舞的节目,姿态变化多端,难度步法不仅数量可观,细节衔接方面也是十分的用心,尤其是技术动作的进入和滑出,设计均衡性上也是非常注重的,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不管维恰教练做的如何,至少在编舞这一点上着实无可挑剔。胜生勇利的基本滑行有着日本选手一贯扎实的基本功,表演中的滑线细腻且丰富,合乐狂魔,细节手势表情都是相当到位,只是控制滑行的速度和用刃的倾角上稍稍有些不足……

  回过神来的时候,雅科夫已经替胜生勇利作了一份功课……

  雅科夫有种十分不妙的预感,感觉说不准什么时候,胜生勇利就会变成他的责任……

  俄罗斯站不过只是个预演罢了……大大的烫手的山芋说甩就甩,当然,对自己那位年少成名不长人心的弟子来说,大概是恨不得贴着心头肉放在怀里暖着他那颗刚长出来的心。

  事实证明,偶然的就是必然的,某些预感只是人对于过分庞大的信息预处理的结果。维恰注定要回到冰上,他和胜生不可分离且彼此需要,教练的某些工作确实琐碎无趣但是不可或缺,所以,不如推给雅科夫?

  逻辑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逻辑……

  大奖赛之后,胜生转到了圣彼得堡的冰场进行训练,雅科夫感觉自己是挂着助理教练的名,操着保姆的心。

  事情还得从GPF之后不久的,时间几乎重叠的全日锦标赛和全俄锦标赛说起。说来话长,我们长话短说,计划是各自的旅行,为何你俩分别得像结局……雅科夫简直无力吐槽……

  从决意各自战斗的那个下午,雅科夫获得了和胜生勇利两个小时单独相处的时间,作为助理教练的他有协助选手和日本冰协沟通的责任。两个小时后,雅科夫义无反顾地从俄航官网上订了同一趟航班……别,别再用你那双眼睛看我了,雅科夫难受地捂着心脏,那让他想起了他凄苦贫穷的童年,别人家的孩子有糖吃,他只能流着鼻涕泡,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站在旁边看……眼神大抵相同……别人家的选手有教练,我教练忙,没时间来,扯了二尺红头绳,把我那订婚戒指往胸口戴……

  嗯,偶然的就是必然的。

  索性全日结束后全俄才开始,维克托不能去,雅科夫可以。

  离开冰场的那天下午,那句“有困难的时候抱抱雅科夫,他什么都能帮你解决的”的话听了数十遍,雅科夫看着在冰场上时不时光靠一个眼神就能毫无预兆抱在一起大笑的两个人,一阵尖锐的牙疼,本来想对学生们交代的一些有的没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拉起行李箱走入冰天雪地的时候,雅科夫还是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了看冰场。全俄赛前离开圣彼得堡,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

  “雅科夫教练,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要我回去取吗?”

  胜生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还会拘谨地称呼自己“菲尔兹曼教练”。

  “没,感觉有些可有可无的话没有说给那群小兔崽子听。走,跟上!”


  亲爱的格奥尔基,我有点担心现在热恋的你还能不能在全俄赛上演绎出“心碎”的主题。我听闻你总是失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恋情结束的错误也不总在你,女人总是道德感不怎么强烈的一种生物,有时她们在恋情中毫无契约精神可言,爱情不会欺骗你,如果有这样的假象,只能说你没有遇上那个正确的女人。所以,不管是在冰上,还是在生活中,都应该像不曾受过伤一样地去恋爱,像不曾跌倒一样地去跳舞,像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变质一样地去追求。

  亲爱的米洛奇卡,你一直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在俄罗斯你是绝对的冰上女王,我一点都不担心你这次的成绩,来吧,让解说说出那句台词“米拉·芭比切娃超越了米拉·芭比切娃”!我反而倒是有点担心你的恋情,听尤拉的说法是,你似乎对于恋人对于苛刻,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和教训来说,一般能走到最后的爱情,双方对于对方都不会有太高的要求。希望你能参考……

  亲爱的维恰,你从不省心,从小到大……既然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就不要重蹈我的覆辙,爱情这种东西,是从在一起之后才开始的,需要用一生去追求的,到你两脚都踏进棺材你才能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及格,生命不曾停歇,所以,追求爱情的脚步一步都不要停歇。但愿,你能有一位和你从过去拥抱到未来的人,互相追逐着抵达人生的终点。

  亲爱的尤拉奇卡,嗯……你还小,还是好好滑冰吧……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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